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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递出的情书

2017-03-03 21:31:11

核心提示：躺在冰冷的床上，田先生失眠了，空荡的房间里仅存的1点热度都由于窗外咆哮的寒风肆意飘零，空调无力的挂在墙上像个迟暮的老人1样喘着粗气，却没有1丝热风传到这间几平米大的屋里，田先生又用力裹了裹本来就不够阻挡冷风保存热气的被子，在周围的1片黑私下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渐渐的调剂着自己的呼吸。这已不是田先生第...

躺在冰冷的床上，田先生失眠了，空荡的房间里仅存的1点热度都由于窗外咆哮的寒风肆意飘零，空调无力的挂在墙上像个迟暮的老人1样喘着粗气，却没有1丝热风传到这间几平米大的屋里，田先生又用力裹了裹本来就不够阻挡冷风保存热气的被子，在周围的1片黑私下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渐渐的调剂着自己的呼吸。
这已不是田先生第1次出轨了，但是却是龙姑娘第1次走的这样决绝。田先生不管如何都不觉得他自己错了，就像之前的几次他和其他人的暗昧被撞破1样。用田先生的话说，爱，是这世间最不能强求的。
现在，田先生的心里所想的和之前与龙姑娘吵架时所想的并没有甚么出入，要说真的不同的话，也就只有身上不再有龙姑娘出离愤怒时给他留下的瘀痕而是这个冰冷的房间。可田先生却在这次没有吵架就离开的龙姑娘走后失眠了，这是他1直都想不通的。
看看电量已100%却仍然充着电的手机，已是0:15了，距离田先生躺下已快半个小时，他1点儿困意都没有，但是却不想再次拿起手机跟静静的躺在手机里等着被勾引的美女们聊个通宵，他还在想，龙姑娘撞破他的全部事情的经过。而这1切都应当从昨天这个过去时说起。
从饭店里出来，天上开始下起蒙蒙的雨，本来就繁华的夜市街区由于这点雨的渲染蒙上了新的1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1瓶价格不菲的红酒下肚，加上1点枯燥无味却一样价格不菲的西餐和从1开始就充满着情欲的谈话，田先生在出门时点上了1根烟，身旁的姑娘很自然的挽上了自己的胳膊，田先生抽完第1口烟的时候那姑娘的头也适时的靠上了自己的肩膀，田先生扭头，那姑娘抬头，两人相视无言1笑，走向了田先生停在路边的车。车窗和车顶由于细雨蒙蒙已有些许水珠聚集滑落，打开车门让那姑娘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田先生绕过车后走向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还没等田先生的脚踏上油门的时候，车门被1个人打开了，然后露出了龙姑娘的1张姣好的脸，然后，所有的空气都凝固在了那1刻，龙姑娘的笑在脸上僵持了几秒，和副驾驶上的姑娘惊愕的表情构成鲜明的对照，田先生像个局外人1样看着这1出可笑又为难的哑剧，刚想张口说些甚么来打破这该死的沉默，车门嘭的1声又重新的关上了，随之而来的是龙姑娘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哒哒的声音，这声音有慢变快由大变小，田先生的双手放到了本来已扣好的安全带上，听着声音渐渐消失，然后由将双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
“她是谁？”还是身旁的姑娘忍不住打破了这仿佛已有1个世纪的哑剧。
“不知道，或许是1个认错了自己家车的人吧，现在甚么样的人都有。”田先生说这话时路灯打在自己的脸上，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腔调变得平静，让其他人看不出自己内心的波动。
“你肯定她不是你上1个约会的对象？”姑娘的脸上恢复了晚餐时轻浮的表情，精心打扮过的妆容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出1个姣好的剪影。
“怎样？我们刚开始约会你就想管我所有的生活？”田先生的语气里仍然没有听出任何的波动，他已是1个在情场摸爬滚打了数年的战士，这1点小小的意外只要拿出之前千分之1的经验即可轻易的化解。
“没有啦，我只是好奇而已。”姑娘继续在田先生的车里撒娇，田先生听着余音将车子倒到恰到好处的位置。
“谨慎好奇害死猫哦。”田先生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轮胎在已湿润的地面画出1个美丽的弧线走上行车道。“送你回家吧。”车子汇入车流后田先生说出了这句本不在计划内的话。
“今晚你没有其他的安排？”姑娘的言语里挑逗的意味更加的浓厚，换做1般人早都已败下阵来。
“嗯，累了，送你回家吧，我们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的。”
车里的音乐在田先生操纵着方向盘的手指控制下重新响起，化解了又1次从言语里涌出来的为难。
“那好吧。”姑娘想说甚么，但终究没有说，由于换做是他人，刚才那1句话肯定已是今晚最后1句台词了。
车子很快停到姑娘住处的楼下，姑娘走下车，绕到田先生那1边，田先生摇下车窗，姑娘把身体探到车里凑到田先生的耳边说道“不如今晚去我家。”
田先生笑笑，甚么都没说，算作是对刚才姑娘约请的回答。然后腾出1只手来抚摸过姑娘柔顺的秀发，“晚安吧。”
看着姑娘不甘心的走向自己的单元楼，田先生熟练的倒车打方向，绝尘而去。
田先生把车停到自己小区楼下时雨已停了，但是地面上的水还在怀念着刚才天空给自己带来的温存。田先生把车锁好抬头看看自己的楼层，灯关着，低头在路灯的余光下看看表，还不到101点，平时的这个时候龙姑娘都在看着电视等着自己回来呢，大概是今天的事儿让龙姑娘伤心了吧，田先生叹了口气，走上楼去，到了家门口，本想敲门，可想了想刚才在楼下看到的1片黝黑，他还是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的钥匙，随着“咔哒”1声，门开了，田先生1边迈脚进去1边顺手打开了屋里的灯，屋子和之前1样在龙姑娘的整理下井井有条，可是却没见到龙姑娘的踪迹，田先生换上了拖鞋脱掉自己的外套，走向了卧室，轻轻的开门，发现龙姑娘已躺下睡了，床边放着1个大行李箱和田先生追龙姑娘时用自己当时1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包。
本想说些甚么的田先生看到这样的情形只好也简单的洗漱了1下躺下睡了，在睡着之前他还不忘给刚才送回家的那个姑娘道个晚安。
第2天东边的天空还没有泛出鱼肚白，田先生就在1片窸窣的声音中醒来了，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向龙姑娘的方向，田先生发现龙姑娘已整理妥当准备走了，田先生看看正在充电的手机，有昨天那个姑娘半夜里给发过来的有关孤单和孤独的话题，也有钟表上显示的6:00的标志，田先生翻个身，极不甘心的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套上虽然足以御寒但是终究还是能够感遭到冬季的寒冷的衣服，田先生伸手去接龙姑娘手里的行李，龙姑娘抬头看看田先生，没有理睬田先生伸出来的那只手，仍然拖着沉重的行李艰巨的往门外挪去，田先生轻叹1声，目送着龙姑娘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向前去抓龙姑娘手里的行李，龙姑娘像是看到了1个路上准备行凶的人，惊悚的向后退着步子，最后还是田先生忍不住开了口：“我不会拦着你走的，我只是想送送你。”说完以后给龙姑娘送去了1个美好的微笑，龙姑娘仿佛已免疫了这样的美好，冷声冷气的回答道：“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忘八。”田先生听完了这句意思很明显的骂人的话以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然后跟龙姑娘说：“现在你知道的还不算太晚。”龙姑娘听完后怒从心头起，抡起手中的包就要甩田先生的身上，不过田先生把这1切都看到了眼里然后做出了相应的防备，在龙姑娘甩手的1瞬间把包恰到好处的抻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他达成了最开始自己的意愿。
龙姑娘被他这样快速的反应1弄，进入到了1个非常为难的地步，这样的地步让她既不好意思开口要回已在田先生手里的包又能继续留下来和田先生正面的化解之前积累下来的种种矛盾，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很长时间后，还是田先生主动出面化解了他们之间的为难，走吧，时候不早了，我看见你的火车票上显示的开车时间是8:23，到火车站还要有1个多小时的时间呢。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田先生已把钥匙放到了上衣的口袋里，顺便把门口的垃圾袋拎了起来，龙姑娘觉得再这样固执下去自己真的有很大的可能要留下来和田先生化解之前已积土成山的矛盾，所以索性随在田先生的身后1起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关上屋里的灯。
田先生先龙姑娘1步走到了冬季的冷风里，虽然是在长江以南的小城，但是冬季的风还是吹的人不由的打了几个冷颤，同时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昨晚的雨由于天冷的原因还没有完全干尽，地面上还有着些许的水窝来怀念昨晚那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田先生拎着龙姑娘的行李成心的避开了地上的水洼，龙姑娘却没有那样的意识，拎着更加沉重的行李径直的沿着路向前走去，像是1个将要奔赴战场的战士，虽然心里仍然有着对未来生活的无穷迷茫但是过去的种种已成了她的心病，她不想再生活在这样的过去中，所以索性大步奔向自己的未知前程。
送龙姑娘上车以后，田先生扒着车窗说道：“不管去哪儿，别忘了给我个消息，过的开心点儿。”龙姑娘在田先生又是帮他拎行李又是送行的份上也收起了之前的脾气天性，换成了1种可以算作温顺的口气回答道：”放心吧，只要你不死我就会活着。“
田先生挥手告别了渐渐驶出自己视野的出租车，转身走回自己的窝，原来有龙姑娘在身旁的时候那个地方可以叫做家，现在龙姑娘走了，田先生觉得那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还是叫窝比较适合1些，毕竟没有了之前家的温馨和甜蜜。回去的路上田先生去了1趟小区门口的药店，伸手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钥匙，拆开了那个玩偶形状的钥匙链，在中空的玩偶里有1个已被展开又卷上不知多少次的纸条，他把纸条递给店员，店员转身在处方药的那1组药架上熟练的拿下了几盒药，转身递给田先生，田先生掏钱，致谢，转身走出店门。
回到自己的窝里时屋里已由于阳光的照耀变得非常明亮，田先生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到屋里大部份的角落，空气里不1会儿也充满了阳光的味道，田先生做了几个深呼吸，索性把窗户也打开了1个小口，冷风顺着那个小口灌进来，风里夹杂着昨天晚上下雨时地面作为回应充斥的芳香，田先生懒懒的又1次躺到了床上，看看手机上的时刻，又沉沉的睡去。
乘着火车1路南下，龙姑娘的行程1直在以自己的心情来计划，但是计划来计划去却1直在以田先生和自己的过去为圆心，龙姑娘1边在带着诸多回想的地方走着看着，1边想自己到底为何还要这样死心踏地的留在田先生的身旁，想来想去终究最为明确的答案也只有田先生在最初和龙姑娘相遇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有你在，我就有未来，有我在，你就甚么都不用怕。”这样思来想去过了好久的时间，龙姑娘在渐渐的缕清了她和田先生之间的关系，但是有好多的事情还是1直缭绕在龙姑娘的心里，挥之不去。
龙姑娘的定位很快从南到了北，当时间和地点定格在西安的时候，龙姑娘又1次去了那个叫做“过往”的店，在那个店里保存着田先生当年和龙姑娘1起写下的只言片语，沿着时间的线条模糊的寻觅到曾寄存着明信片的小格子，又1张张翻过那些或长或短的句子和希冀，龙姑娘的双手终究停留在了当年那张已泛黄的明信片上，在上面龙姑娘和田先生分别写下了1句话，龙姑娘写下的是“不离不弃”田先生写下的是“相守相依”在明信片的正面是1个虚化的教堂背景和1对在神甫的眼前虔诚祈祷的剪影。旁边写着那句结婚的时候在说“我愿意”之前的誓言。
龙姑娘由于这个小小的，明信片的牵扯又想到了好多和田先生在1起的过往，就像这个店的名字1样，时间不停的往前流，我们1直的向前走，总觉得自己在为生活的种种奔忙，却未曾想我们终究剩下的只是过往。未来越少，回想越多，每个渴望活在当下的人都终究逃不开过去的纷扰。龙姑娘轻叹1口气，挪步到前台，向老板要了几张信纸和1个信封，又走到发现明信片的角落，找个位置坐下，提笔给田先生写下了这样的几段话：
田：
见字如面，我在外1切安好无需挂念，转眼我已离开那座城市有个把月的时间，期间兜兜转转也展转了好多的地点，但是我1直在遵守着之前我们1步步走过的生活的印记向前，在每一个城市我都会去之前我们1起走过的街道看看，顺便拍几张当时1直被称作是遗憾的照片，现在，我的人已西安，这是我们结婚前走过的最后1站。我想也会是我走过的最后1站。
有好多的过往都已云消雾散，但是有好多的过往也1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们已结婚3年了，我们也在那座城市1起生活了7年的时间，都说7年之痒，我想我们的生活也只不过是普通人的样子，我知道你现在已厌倦了和我1起的生活，也知道你的天性里1直在渴望着新奇有趣的东西，之前和你的吵闹和这1次的出走，应当都是我们痒的后遗症吧，我已很久没有看到你在我做完晚餐之前回来的模样了，我也很久没有坐你的车漫无目的的围着我们的城市兜风了，之前你答应我的到了现在唯1保存的就是每周最少有5天的时间在家过夜，可是你知道么？我现在真的很难把之前费尽心思追我逗我开心的人和现在这个出去乱弄还1脸无所谓的人等量齐观，你变得让我感觉好陌生，我乃至在你的身上看不到1点你之前的身影。
刻骨铭心应当就是这样的1种感觉吧，明明知道我们现在已没有走下去的必要还想着我们终有和好的可能，我像是1艘船，带着你在时间的海里转了1圈，现在你上了岸，我只能等你什么时候回来继续让我带你走向这时候间的海洋。
我接下来想去几个新的城市看看，看的时候也会在心里做好几个决定，我想这些决定我们终究没有后悔的余地，所以我渐渐想，你渐渐等，最后我回去以后决定走还是留都算是对过去的1种告别。
最后，祝安好。
龙
将写满字的信纸放入信封并1笔1划的填写好日期后，龙姑娘将信封和邮费1并交给了老板，致谢后离开。
新的城市很快转完，龙姑娘心里的决定也已然成型，带着终究的决定和给田先生买的记念品和手机里存好的照片，龙姑娘踏上了回程的列车。列车停靠在站台时天上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龙姑娘本打算给田先生打1个电话告知他1声自己已回来了，可后来想了想，终究没有拨通田先生的电话，而是自己打了1辆出租车回到了住处。
龙姑娘下车后习惯性的看了1眼自己的楼层，在1片黝黑下龙姑娘的心又1次不安的跳动，龙姑娘心里想了很多的可能，会不会田先生已将其他的人领到了自己的家里并且只等着名正言顺，会不会田先生仍然我行我素在这万家灯火的晚上出去找几个陌生的知心人聊天饮酒，会不会田先生根本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会不会田先生已收到了自己的信并且认为自己的决定是离开。
带着这样那样的种种“会不会”龙姑娘走到了熟习的楼层将钥匙插入到熟习的锁里，随着“咔哒”1声，门在钥匙的带动下开了1个小小的缝，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沿着门缝照耀到黑暗的屋里，1块不大不小的光斑映到地上，映到墙上，也映到龙姑娘的心里，龙姑娘推门进去，顺手打开客厅的灯，她的家居鞋仍然在1进门的位置整齐的摆着，换上鞋子将沉重的行李拖到屋里后，龙姑娘摸索性的叫了1声田先生的名字，没有人答应，又叫了1声，还是没有人答应，龙姑娘心里的会不会在她叫田先生的进程中完成了终究的排除和挑选，终究剩下了几个最有可能的选项，叹了1口气接满1杯白开水以后，龙姑娘重重的陷到了沙发里，眼光很轻易的被茶几上的1封信给吸引住了，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拿过桌子上的信，田先生写下的字连成了话飞到了龙姑娘的眼睛里，也飞到了龙姑娘的心里：
亲爱的龙：
见字如面，当你坐在沙发上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已不在了，我不想说我去了哪里，也乞求你不要问我，我很想告知你所有事情的真相，但是有好多的真相终究是残暴的，难以接受的，所以最后的最后，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让你知道，很抱歉。
我生病了，我的记忆在我开始出去鬼混之前就在渐渐的退化，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我总是会忘记自己的文件放到哪里，后来渐渐的我的病情严重到我常常会忘了我自己是在哪里，我开始惧怕，很想告知你我的处境，但是怕你担心我，所以自己去看了医生，医生的诊断结果让我更加坚定了守旧这个秘密的决心，我的记忆终究会退化到我连自己都不认识，药物可以减缓我的病情，但是终究的结果还是我终究会甚么都忘掉。
还记得当初我千辛万苦的想要把你追得手的时候我说过爱，是这世间最不能强求的。可没想到结婚刚刚这么短的时间我就要强求你离开我，每次我被你和你身旁的人撞破都是我精心安排好的，所以我每次的“出轨”都会适时的传到你的耳朵里，我很庆幸你的身旁还有着这么好的朋友来帮你出谋划策，也很庆幸你在每次戳穿我以后的愤怒和无奈。但是终究我很庆幸，你最后选择了离开。
有些痛苦，终究需要我自己来承当，毕竟你的存在只是在让我看到未来，我到现在写下这些话的时候还很肯定我是否是爱你，可是我很惧怕将来有1天凌晨我醒来的时候我会忘掉我们的所有的过去和你到底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所以最后我想尽所有的办法让你先离开了，毕竟我离开的时候没有身后的人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可让我走的更加决绝。
忘掉我吧，不管你在未来的某天回来以后心里做了怎样的决定，就像我终究会在某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忘掉你1样。
我真的好希望这个世界上会真的有甚么刻骨铭心的事产生在你我的身上，让我能不那样用力的想就知道你是我的谁，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情，我在最后会1无所有，就像我们在教堂起誓的时候许诺的那样，我不想让你仍然停留在那个1无所有的我的身旁，所以宁愿在我还有能力留下甚么给你的时候留下1些给你。
最后，很认真的告知你，只要我记得你，我就可以肯定我爱你。
祝安好。
田
龙姑娘是在泪眼婆娑后放下这几张已被泪水阴透的信的，然后她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行李，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自己非常熟习的号码，1个温顺的女生在电话响起后不久传到了龙姑娘的耳朵里“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接着，龙姑娘又翻遍了自己所有的通讯方式想要找到田先生存在过的证据，可找到最后龙姑娘所能找到的仍然只有茶几上田先生留下的那两张写满了字沾满了泪水的纸。
时间又1晃过了3年，彼时的龙姑娘已是1个母亲，在带着孩子去旅游的途中，龙姑娘不经意间又1次闯进了西安那家叫做“过往”的店，龙姑娘牵着小龙姑娘的手走到之前寄存田先生和自己那张明信片的位置，1张张的翻过去，终究将眼光停留在了写有田先生和龙姑娘誓言的那张明信片上，在明信片的末尾，有1个新写上去不久的电话号码，龙姑娘又惊又喜，颤抖着取出手机1个数字1个数字的按上那个电话号码，拨通键按下去的时候，她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听着电话的那头嘟嘟嘟的声音响起，龙姑娘已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电话响后不久，龙姑娘听到了两声熟习的“喂”第1声从电话里传过来，第2声，从这家店的前台传过来。循着声音望去，田先生坐在吧台后面的高脚圆凳上，左手拿着电话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仔细的听着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右手从吧台上的那个厚厚的笔记本上翻过。
龙姑娘用颤抖的手挂掉了电话，在田先生正在惊讶的时候蹲下来，在小小龙姑娘的耳边说道：“宝贝，坐在吧台后那个人就是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