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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现在我们的创业很大程度上都是盲从

2017-03-05 09:42:53

　　如果你喜欢浏览，不知道如何打发某个下午，可以去望京花家地的社科院研究生院里转转，不过，记得带钱。

　　单向街书店已可以实现收支平衡，乃至微利。大院子里长满爬山虎的南墙根抵下有1道木门，推开便是满墙「单向历」，为了读书而来的人们，常常会在这顺便喝杯咖啡，运气好的话，可以偶遇与人聊天或刚端起1杯酒的许知远。

　　这里是单向空间，许知远经营的体面生意。

　　在《梁启超传》的写作进程中，他细致地梳理了这位民国思想家的「创业」进程，与先辈知识分子对标，也许可以令已置身商业中的许知远更从容1些。

　　*「我心中暗暗料想，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样子」，书店1隅

　　壹

　　我觉得不是「报应」吧，可能说的太刺耳了，就是会付出非常大的代价。全部商业气力不增进多元社会的发展，进入1个单调的、恶性的竞争方式，对人的伤害是很大的，对社会的长远发展伤害是很大的。

　　这是全球的问题，1个过分功利主义成长的青春会付出代价的。由于人生最重要的是靠意义支持的，如果你缺少意义的追寻的话，你在40岁左右的时候，或到1定年龄以后，会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功利主义不能支持人走得很长远，而且功利主义会遇到很多挫败，大部份是挫败的，你如果没有内在对精神意义的寻求，对价值的寻求的话，你会堕入某种恐慌也好，危机也好…

　　除非笨拙到底，但不太可能。大部份人都会有对生命意义的寻求，要不就不是人了，那就变成1个功利动物了。所以我是这个意思，那不是很正常的表达么?你看我们身旁就有很多这样的人嘛，小时候你们班里成绩最好的人，当初1定要考上北京大学清华，考上以后呢?可能甚么都不想学了，生活中不充满这样的同学么?就是由于他们没成心识到学习本身的价值是甚么，终究为了1个功利主义的目的服务。

　　我要到达1个甚么目标，但这个目标1旦消失，或达不到，就会遇到很多新的心理问题。我们的社会就像1个考试社会1样，创业只不过像1个新的考试，他在继续这样的模式，我是反对这样的东西。

　　我认为盲从是对所有问题的牺牲，我不喜欢盲从的社会，我批评的是盲从，其实不是反对创业，我不反对创业。创造力会转移的，比如你生活在洛克菲勒时期，最利害的创造力就是洛克菲勒，就是JP摩根这些商人，那个时候马克·吐温已死了，美国没甚么着名的作家，没甚么着名的艺术家，我们可能处在这么1个时期。但是我相信1个好的时期应当是比较平衡的，就是甚么都有，那个社会多好玩儿啊，有趣啊。

　　贰

　　我们本来以为技术会带来1些更有吸引力、想象力的东西，但在我们的创业里面，大家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1点上，(大家)还是愿意接受1个更既有的概念。那你说上1轮的O2O的投资，不都是把我们的衣食住行变得更方便吗?没有激起出任何更有想象力的东西。

　　我固然没有(贬低美团)，美团是个很利害的企业，他增进了全部社会内部的运转呐，但，难道我们的生活就是仅仅为了更方便地吃饭么?你肯定是希望有1些更不1样的公司出现嘛。我觉得美团王兴是很了不起的创业者，他是很重要的，但他不是唯1的呀。

　　这社会是要有多元价值观的，你做甚么样的产品都有人接受，你要是能创造1个新的小说也是伟大的创业，这可能比卖盒饭更重要1点。多元价值是对各种价值的需求，对异真个尊重，充满好奇心，这些基本的要素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是很难真正产生创造力的。现在我们的创业，坦白说很大程度上都是盲从嘛，跟风嘛，这个模式成功，所有人都干类似的模式，没有创造性在里面，而且1浪接1浪不是死了很多了么?

　　时间会给人1些特别的报复，就是说，如果1个人不愿意去寻求1种更丰富的内在的自我的话，他会付出某种代价的。

　　我自己没有顾虑，对我来讲内核是很清晰的，我要成为1个甚么样的人，目前为止所有的实践都是我对人生经验的渴望，我们做的事情本身也没有偏离我的价值观，对我来讲没有甚么变化。

　　我上次讲话所有核心问题就是说，1个社会应当鼓励多种需求，他们都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得挺开心的，不用做出让步，我不成为中产阶级我也挺好的，这个社会很容纳你，这是我觉得是1个好的社会。而且我们的社会现在变成了1个死胡同，单向街1样，单向道1样，你只能走这条路才是好的，我是反对这个价值观。如果你特别酷爱创业那也是好事，那是你自我实现的方式，我不反对这些东西。

　　叁

　　所有的事都有两重性的，愤怒也是鼓励你自己的方式。有时候你觉得1切都那末稳妥，没有愤怒，那是由于你也没有动力了，没有愿望了。但是愤怒也有他的危险，愤怒本质上是1种暴力嘛，暴力的本质就是你对事情的复杂性缺少耐心。你对很多事情的复杂性是不应当有太多耐心的，太有耐心的话你就甚么也动不了了，甚么也产生不了了。但完全没有耐心你会丧失对事情复杂性的理解，所以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两面的东西，他们1直在寻觅平衡。

　　(关于砸场子)如果你们在现场的话(就会理解)，下面的小孩像鸽子1样挥手，那种东西你不烦吗?又不是湖南卫视现场，1些环节让你觉得不舒服。我觉得当时现场所有佳宾心里都很烦，我说的只是他们过分文娱化，他确切是过分文娱化，我没有错啊。

　　为何×××他们就要前面讲?确切现实社会认为演员重要，那是很可笑的嘛，而且那天我很困，等了很长时间，不舒服，表达1下不是很正常的么?我也没说甚么脏话，然后就是，这个社会变得可怕，它把任何正常的批评都理解成1种愤怒。

　　我说了甚么过分的东西么?现在实际上变成了1个很暴力的社会，非常暴力的社会，但表面上又伪装你好我好大家好，很和谐的1个表达，但实际上不是这个模样的。

　　我不太在意最后是甚么结果，当时是这样的感受，就很诚实的表达出来了，我并没有要冒犯谁，我的行动被理解成是「砸场子」，那也没办法。

　　主办方是好朋友，固然大家会觉得你怎样快40岁的人了，怎样不成熟啊，然后你怎样这么愤怒啊。但是你跟我接触起来(就知道)，我实际上是很温和的1个人，被人误解，也没甚么，那就误解吧。

　　那次就是那1刻的感受，不是我的固定模式，就是跟自己朋友见面发个火，批评两句。

　　*书店拐角处的架子，现在已摆上了「单读」手帐

　　肆

　　媒体固然非常糟了嘛，这个行业基本上消失了语言了，没有语言了，沦为大团体收购的1个很小的部门。你说是否是变化?不是说媒体要很高的市值，不是这样的，是要非常受尊重，他是社会公器，年轻人愿意去揭穿真相，现在哪有这个愿望啊，很低了，不能压抑得再低了。

　　现在所有的公司都是媒体公司，都在表达。我肯定不是那种揭黑的媒体人，我本来就是作家型的媒体人，是描写时期的人。

　　伍

　　商业化我们非常会斟酌，固然是搭档他们会斟酌更多，但我也会斟酌啊。商业化是今年非常重要的1个事，1个非常重的方向，从去年最后1个季度开始的，由于1个商业组织没有商业化，你怎样运转啊。

　　广告是重点，做好了是非常大的利润。由于我们现在全部公司最核心的商业源头是原生广告创意，就是广告业的形态产生变化了，它不再是原来那种传统的贴片或植入，现在广告行动本身就是内容，这是我们今年最大的1块发力点。

　　渠道就是全网传播，我们会给客户拍摄对应的广告短视频。

　　我们也不躲避「单读」的商业化，会做1种好的平衡。由于商业化其实不1定要影响内容，内容独特性越强烈，可能它的商业化会更顺利。

　　(公司未来)不用特别大，我希望我们是1个标志性的公司，有它对应的市场份额，但不用特别大。我们最重要的还是精神产品本身，他们会影响更多的年轻人，由于我们基本是个媒体公司，书店业务是我们媒体公司的1部份，线下媒体概念。我们希望这样1个品牌，这样1个内容可以真的能够触及到更多人的精神世界，这个东西跟媒体的内容有关系，而不单单是范围。

　　陆

　　我现在已找到新的模式了，包括感受力。作为作家也进入1个更稳定的状态，最初的那个兴奋和尝试期过去了，不论是对公司本身，还是作为作家来说，都进入了1个可以相安无事的状态。

　　待会儿会接着去写梁启超传，我在写到1895年，马关条约以后，康有为梁启超他们在北京办强学会，等于他们在创业嘛。然后去办万国公报和中外纪闻的时候的进程是甚么，我在写这1段。我觉得好像跟你谈完也好，跟他们谈完也好，我们开会也好，没有影响我那个世界。可能刚开始会很烦躁，怎样再回到那个世界里面，现在我可以很快地回去，乃至我现在跟你们谈话，包括我刚才谈商业上的事情，是对我写作的1个休息，那1刻我不用想梁启超的事情。它是交替的，我不1定做得很好，但是我觉得比1两年前做得好了。

　　*单向空间这栋楼，是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的老图书馆

　　柒

　　人们会在碎片浏览中找到新的生存方法，而且这些碎片可能会构成1种更深的连续性，都可能。

　　可我现在在写1本很厚的书啊，1本50万字的作品。这个很难讲的，人的需求是很复杂的，而且它是矛盾的。当你过分碎片的时候，你在某1部份就非常渴望有深度，有长的东西。你们做的事情不也1样么，你们要写长稿子么，由于(过分碎片化以后)你会想看到连续的东西是怎样模样的，深度的东西是甚么。

　　他可能不是你生活的常态，大部份时间读的还是短篇，但某些时候有细分市场会需要你这些东西。对我来讲是我个人的需要，写长篇的东西对我来讲是1个更好地理解历史或自我的方式。

　　我是很自嘲的1个人，我历来不觉得我有多么(有洞察)。我对我自己的话都是有怀疑的，肯定我是有1定洞察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想过那末多事情，肯定有洞察力，但那多是错的啊，都有多是错的。我没有那末迷恋自我了。

　　微信出来以后，有1段时间我生活得惶惶不可整天，很碎片，你不舒服的。可如果我听了10分钟的莫扎特，或我看了1个特别深入的15⑵0分钟的小说，我会内心很安定。

　　现在过了那个烦躁的时期，由于我不用朋友圈，会发东西，但是不看朋友圈，是关起来的。会有1些信息交换，但是我在尽力回到1个更安静的状态，不1定完全做到，可以接近。

　　捌

　　很多人说我装，10多年来1直有人说我装。我觉得我1直在描写那些自己认为美好的、重要的事物，高尚的事物，我不讳言这些东西。那这类语言系统，在这个社会变得(所谓装)，大家都不相信这个语言系统，他就觉得你是否是在(装)。

　　1个人很难装那末多年，如果真是装的话，那我就是这么1个状态，我就是出门会带1本书读，我会读很多英文，那所有人看到这些认为都是装嘛。比如说我谈论到奥登，我就是看奥登，我就是谈论奥登啊!这我也没骗你，如果我骗你说我在看××酱那才叫装呢!那不是我啊，所以我就是按我的方式生活。

　　*墙上贴满「单向历」，用老皇历吉凶宜忌的情势推送佳句

　　玖

　　你要首先意想到书是新媒体，书在发明的时候是个新媒体，之前没有人把知识这么清晰地标准化在你眼前，之前都是听村里的老人说两句，都是道听途说。为何3国演义重要，水浒传等等，他是口语化的，所以书是个新媒体，它把知识浓缩在1起，它大概是1个线性的浏览。

　　那现在新的媒体出现它是甚么呢?(就是)这个线性的浏览被打破了，他随时可以在1个地方点开链接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现在他多是多媒体了。这本书巴尔扎克描写了1段这个贵妇的房间是甚么样的，你弄不清楚，裙子怎样穿的，但视频是非常清晰地就告知你了，你可以看到，所以1开始他就是1个非常多媒体的，就是同时进入1个东西。他会给你带来印象非常深入的东西。

　　可能真的很多人读完书是没感觉的，其实不是深度浏览1定有感觉，不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在练习接受1种新的方式，这个方式只是你之前不习惯，由于之前你读了30年这样的东西，然后突然(变了)。那对年轻1代，5岁的小孩子，他非常习惯。这边有看到色彩，这边看到声音，读下去，他非常习惯，就点下去了。

　　所以只是浏览习惯在产生改变，认知的方式。然后他们现在不需要记忆那末多(信息)，由于所有的东西1Google1搜索就全都有了。他可以创造1些新的想象力，不同的知识有甚么关系呀?连在1起。所以记忆型的要转化成联想型的，我觉得是转变，我们处在这个转变当中嘛。

　　我历来不觉得纯洁的书本上的知识1定是好的，由于它过去也是新发明，也是新创造，你也不觉得(它纯洁)，我们都有1个吸收的进程。所以我觉得这些东西都会给人带来变化的，固然利弊都非常强。

　　人是经验主义动物嘛，从小基本上就是1张白纸，除你神性的那1部份之外，你肯定是由各种经验所积累在那个地方。这些知识是经验的1部份，由于你能体验多少，你能走多远，经验是有限的，知识会帮你完成陌生的经验，(是)更大的经验的寻求。你不知道这个感情是甚么样，但你读到这1段你会知道究竟是甚么意思，平常生活中你可能碰不到。

　　而且人的生活又很复杂的，你会遇到各种新的挑战，各种问题，在这个时候你怎样应对这些新的问题，新的感受呢?肯定是调动过去的经验来反应嘛，来反应这些东西。所以知识你可能积累得愈来愈多，他们的反应会愈来愈丰富，或各种可能性。

　　所以人就是这么1个成长的进程，然后很多知识，很多人的反应是无意识产生，这些知识很多化作你的无意识。可能这1刻你历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问了这句话，你突然冒出这么1个想法，这不会(无故)冒出来的，肯定是某种过去的积累带来的。或是过去不同的知识之间买通了，突然这1刻它反应给你，这不就是1个复杂的生物行动么，1个思惟构成的行动进程。

　　我觉得在1个好的社会里，做1个专注的读书人是很体面的1件事情，这是1个好的社会的标志，但我们(现实社会)基本上会挤压这部份人的生存空间，我们很难有安静体面的读书人，就被挤压得很利害，这是1个社会问题。

　　对我来讲，我本来就是1个行动的浏览者，我历来不是1个生活在书本上的人，我读你也是读啊，在此刻我们两个人聊天，与1个比我小10岁的年轻人，他怎样理解?他问我这些问题他怎样想，这些都是我的浏览进程。我不1定非要读1本甚么80后的甚么指南，不是这样，不用读这个东西。读社会，卷入到跟它的交往当中，书本上是1个抽象的人，抽象的经验，我跟你反应的是1个非常具体的经验。所以对我来讲，这些东西是充满吸引力的。所以我也不觉得商业行动会干扰我的思考，乃至会是帮我丰富思考。

　　体面固然重要了，它是保持1种内在的自尊也好，空间也好，对他人的态度也好。体面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1个好的社会就是有很多体面的人。体面的背后是原则，对原则的需求。

　　我觉得实际上我们是1个非常体面的生意，我们是个非常体面的生意。

　　中国教育是有很大(的问题)，由于中国教育本质是压抑好奇心的嘛。甚么都给你规定答案，他不是1个自我探索和寻求的进程，所以他们不是这个习惯。由于坦白说思考和浏览应当是1个人平常最重要的习惯。1个出租车司机，1个送快递的在闲暇无事的时候，不1定就读这个纸质书啊，思考或看夕阳都是很重要的。生活中有另外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是自我的保持，否则你就会被时期的浪潮冲的7零8落，你会非常的焦灼，而1个过分焦灼的人对这个社会会有问题。

　　拾

　　我固然是公共知识份子，为何不是啊?这是社会中非常重要的1个气力，他们会替很多人来思考1些超出狭隘的个人利益，有关公共利益的事情，这是非常重要的1个群体，在中国固然它被极度地污名化了。但是不能由于被污名化，你就真的觉得(污)了，那你就跟对方是1样的了，你固然要捍卫1些东西，知识是非常重要的，价值是非常重要的，我始终捍卫这个东西。

　　那这些你有甚么在意的呢?文革时期还叫他们臭老9呢，他们真的是臭老9么?中国人体验过量少次知识份子被侮辱以后给他们带来的负担?来侮辱知识份子的人都是很笨拙的人，都非常笨拙，而且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乃至已付出代价了。这个社会这么一塌糊涂，跟全部知识份子群体消失有多大的关系啊!

　　拾壹

　　资本有他的逻辑，它要追逐它认为的利益，但资本也不完全是理性的，由于它是受投资人控制的。那为何有特别杰出的投资人，他能看到下1个浪潮，大部份人都是跟风的，跟所有的行业都是1样的，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在1个后工业时期，后物资时期，精神需求会是非常大的1个增长。固然这个精神需求不1定是我们理解的，传统意义上的文学艺术。它会是1种新的方式，而且它也会是个大众市场，很大的大众市场。在每一个时期成为先锋的都是少数，跟新的技术资本没关系。

　　固然不是存在就公道。整体而言我们固然生活在1个很粗俗的时期了，非常庸俗粗俗的时期。他会压抑很多东西，而且可能这10⑵0年的创造力就是不足，在历史上是1个平庸的时期，极可能。

　　(如果单向街成为主流)固然是好的，可能对我个人不1定好，但对社会是很好的。可能诚品不像过去那末有先锋性，但过去在台湾有50家这样的诚品，对台湾社会有多大的影响力，多好的变化啊!他就是对全部生活质量的1个提升，我固然希望(成为主流)了，我不反对这个东西。

　　(梁启超的故事)很复杂，比大家说的都复杂。他们需要募资，向华侨要钱来(做媒体)，跟现在1样，他们是印刷革命嘛，他们需要买印刷机，需要关心印刷质量，梁启超需要关心很多这样的事情的。印刷厂的质量怎样样，版面怎样排?跟我们想象的不1样，不是那末单纯的1支笔就写出来，不是这样的。他都是组织行动，汪丰年是他的总经理，在《时务报》的时候，后来是他人。他怎样利用新媒体，创造新语言，梁启超的语言跟当时的语言都不1样，而且遇到比如可能(需要)投资，比如《清议报》破产了，下1个怎样办，又要去募资，他就是在创业嘛，他是1样的这么1个进程。

　　如果梁在当代，他应当是做网剧吧我估计，他应当是会追逐最时兴的那个东西，做情势上最时兴的，应当会拍视频。我跟他寻求的1样，就是我没他那末先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