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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互娱总裁吴旦：从“网瘾少年”到百亿游戏公司总裁

2017-02-28 08:40:32

吴旦

　　新浪科技余1

　　1999年，TVB播出了它有史以来最经典的商战电视剧《创世纪》，讲的是叶荣添、许文彪、马志强这3个好朋友白手起家的奋斗史。当时10岁的吴旦对它非常着迷，特别是对男主角叶荣添的爱好，让他很早就有了创办企业的梦想。

　　去年，作为真格基金的副总裁，吴旦放弃了可以预感的基金合伙人前程，和应书岭1起创业。6月16日，在英雄互娱迎来1周年生日的同时，他也从CIO升任为公司总裁，而今年吴旦只有28岁。

　　不同于应书岭在外的抢眼，这个中国最年轻的上市公司总裁，在舆论场中1直都是“只闻其人，难见其声”的低调状态。

　　不过虽然他本人很少对外说话，却常常作为关键人物，出现在应书岭和前老板徐小平的各种故事讲述中。徐小平特别爱讲吴旦酷爱游戏的故事，也鼓励过他英勇寻求自己的真心喜欢的游戏。吴旦决定创业的时候，徐小平很快就敲定了对英雄互娱的投资，不但没有前任的悲伤，还非常欢迎和开心得意。

　　从投资人到创业者的1年，吴旦说他会给自己打80分，他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很顺利地完成了角色转换。而扣掉的20分，是由于过去1年太忙，没时间看书，只能边做边学，很多事情还留在微观层面。

　　对参与1家1年就估值百亿公司创建的感受，他觉得还是焦虑占多数，想做的事情和想要做好的事情太多。不过这也是1种幸福的烦恼。至于百亿估值，吴旦很苏醒，“英雄互娱还处于非常初期的阶段，估值和范围不是斟酌的主要维度，企业内功很重要，我们并没有被这个冲昏头脑，真实的硬仗恐怕今年下半年才开始”。

　　我为游戏狂

　　去宏源大厦见吴旦的时候，他正在忙里偷闲地打游戏，玩的是最近正火的《守望先锋》。

　　他还有点小得意地对新浪科技说，英雄互娱所有高管现在都在玩这款游戏，包括不玩游戏的都被拉了进来，最近还逼着设计师给他们设计了1个专门的网吧。

　　和应书岭1样，吴旦也不是那种传统老板形象。留着中长的发型，气质温文尔雅，帅气的脸上总是带着忸怩的笑容，说话腔调安稳，不紧不慢，也鲜少有情绪的大起伏。他给人1种强烈的“他人家的好孩子”的印象，仿佛和“顽主”气质明显、还带着几分坏男孩味道的应书岭相反相对。

　　以吴旦喜欢的《创世纪》来类比，大家很容易觉得他会是那个理性、克己自律的完善典范许文彪，而应书岭是外向盛行的枭雄叶荣添。但是了解以后，会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

　　徐小平有1次问吴旦，你人生最喜欢甚么?吴旦说是游戏。

　　《创世纪》上映的同1年，美国游戏开发商Valve对外发布了1款反恐为主题的游戏《CS》，2001年传到的中国，并迅速火爆起来。上初中的吴旦疯狂迷恋上了这款游戏，乃至有点荒废学业，父母担心他由于游戏会考不上国内的好大学，因而计划送他出国读书。

　　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吴旦根据父母期待学了金融，拿了工商管理学学士学位。但实际上大学期间他只去上了7天课，基本上是打着游戏学金融。

　　毕业以后，虽然当时身旁的人都希望他能进投行或咨询公司，留在国外拿绿卡。但“叛逆”的他，却瞒着父母偷偷回国了，在《开心农场》的研发公司—5分钟公司找到了工作，担负游戏策划，主要负责游戏数据分析。

　　用他的话来讲，“我太喜欢游戏了，所以1心想回国弄游戏”。最后离开是觉得公司开发的游戏比较无聊，而且门坎太低。

　　短暂的5分钟公司以后，吴旦进入了德勤会计事务所，但是4个月后觉得实在是对此无感，不过德勤这1段经历却成为他去真格的敲门砖。

　　“其实最开始徐老师，是看重我的德勤经历和财务背景，我加入以后，就不停地跟他说我懂游戏，游戏市场好。而徐老师的儿子也爱玩游戏，他看到了这些以后，才开始渐渐支持我做游戏投资”。

　　因而吴旦终究在真格停留下来，1待就是3年，并且在1年半的时候升任为真格基金副总裁。

　　让他觉得唯1不满意的是，在真格需要西装革履。每天下班他都会去网吧玩《英雄同盟》，玩到12点再回家，穿着西装去网吧太傻了。

　　近乎完善的投资成功率

　　《影之刃》、《超级英雄》、《全民枪战》、《MT外传》、《虚荣》等等，凭仗近乎完善的投资成功率，吴旦被外界认为是中国最成功的游戏天使投资人之1。

　　对投资的秘诀，他对新浪科技说，这更多地是1种对游戏创业者的敏锐嗅觉，很难用特别体系的方法论去解释。

　　“在5分钟公司工作的半年，我是切身体会到利害的游戏人是怎样做事、怎样选择方向的。这是我和其他投资人不太1样的地方，玩游戏和做游戏还是有很大区分的”。

　　除这段游戏工作经历，他觉得在真格的第1个投资，《影之刃》对他也影响巨大。

　　《影之刃》的制作人，梁其伟毕业于清华，在耶鲁学完建筑却终究投身游戏，写了10年的武侠小说，业余还会画武侠漫画。吴旦反复地说，梁其伟极为有才华。自己非常荣幸第1个投资就遇到这么顶尖的游戏制作人，这个极大地提高了他的评判标准。虽然梁其伟代表的只是其中1类的游戏创业者，但是帮他打开了视野。

　　“最大的收获，应当是让我可以去信任1个有才华，但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团队”。

　　吴旦对《影之刃》的项目参与很深，发行、商务谈判和资本运作等等，都是他牵头帮忙去做，乃至把自己在北京的房子，无偿提供给《影之刃》使用。而且每一年他都会带着游戏团队，去美国参加GDC(游戏开发者大会)，即使是创业了还是照旧如此。

　　“算是学习之旅的传统吧”。用学习这个词的时候，吴旦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觉得听起来有点“装”。更符合他情意的说法是，他喜欢和这些优秀游戏团队混在1起。“至于投资，当你见过顶尖的的游戏团队和制作人以后，嗅觉就有了”。

　　以后他几近都是以这类“投资合伙人”的角色参与自己投资的项目。

　　“游戏创业者有太多评判的维度，第1是有才华，梁其伟是典型。第2是很能凝聚团队，《无尽争霸》的制作人，我只是看了1眼，5分钟就决定投了。”

　　据吴旦描写，当时他在朋友的基金公司，见到《无尽争霸》制作人的时候，他手上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1看就是大哥的气场，但是又有那种很会思考的气质，我非常喜欢这类创业者，心里都有1把火。

　　投资《全民枪战》，他觉得除人以外，还有1个维度就是技术。当时大家都在做卡牌游戏，没有人做这类重操作、重联网的游戏。但是在和他们团队聊得时候，发现这核心成员都是技术特牛的那类人，而它的制作人是个军事狂热粉丝，极度沉迷。“酷爱对内容创业太重要了”。

　　从“炸药味”到“基友”情深

　　吴旦和应书岭认识3年了，他坦言刚刚认识应书岭的时候，怎样都没想到终究他会跟这个哥们1起创业。

　　可以说两人的故事，有点偶像剧的走向。有大众脍炙人口的“冤家”的开头，有戏剧地“和解”，还有“2见如故”和“日久生情”，最后携手的大团圆结局。

　　2013年，应书岭出任中国手游总裁，负责发行业务。在看上了《全民枪战》后，主动找到了《全民枪战》的投资人吴旦希望合作，但是1见面就充满杀气，而且不給商量余地。

　　吴旦曾用“全程都有点想吐”来形容这次会面，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见了第2次。这次两人谈对游戏的酷爱、谈帆船、谈踢球，异常投机。

　　1周后，他们就达成了合作协议，应书岭以8000万拿到了吴旦投资的3、4款游戏，《超级英雄》和《全民枪战》都在其中。比较成心思的花絮是，当时《全民枪战》的价格，其实要远低于《超级英雄》。

　　第2次交谈后，应书岭就想让吴旦跟他1起创业，虽然吴旦没有同意，但是两人保持了非常密切的私人关系。几近每月都集聚1聚，喝饮酒，聊聊工作和生活，吴旦说那是兄弟感情。

　　创业特别是和朋友创业其实不是1个容易下的决定。应书岭决订单干时，吴旦再1次收到了他的创业约请。这次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在真格基金已积累足够经验的吴旦，确切有创业的想法。但是私人交往是1回事，在1起工作是1回事。讲述他前老板徐小平创业故事的电影-《中国合伙人》，有1句很经典的台词，“永久不要和朋友1起创业”。吴旦对自己和应书岭是不是合拍，其实不肯定。

　　在将自己老朋友前华兴资本董事总经理黄成功介绍给应书岭后，吴旦决定慎重地做1次决定，离开家人，他在酒店1晚上没有睡觉，写了4页应书岭的缺点。然后和应书岭见面时，1条1条念，对此应书岭的反应是淡定地告知他，如果有像他这样的合伙人，让自己有时间，那末自己就能够把每一个环节做得更好。

　　吴旦决定加入以后，英雄互娱3人核心集结终了。乃至应书岭为了更方便沟通，还搬到了吴旦家的楼上。也催生了那个经典的段子，“看到应书岭总是随着吴旦回家，吴旦老婆表示不开心。但没想到应书岭竟然还把家搬到楼上，随着回家就更顺理成章了”。

　　10个月不招人

　　从投资人到创业者，吴旦觉得自己几近没有遇到甚么困难。那3年“投资合伙人”的经历让他对管理企业其实不陌生，心态也很快挑战过来，重新归零，并且很警惕眼高手低的情况，他觉得自己过渡地很快。

　　在他看来，真实的困难还是如何融入1个配合了多年的团队。“轻财以聚人，量宽足以得人，律已足以服人，身先足以率人”。

　　新高管为了能指挥地动人干活等，通常的做法都是大范围招人。吴旦却反其道而行之，在英雄互娱的前10个月，1个人都没有招，直到2个月前，才招了1个业务助理。

　　“这是我1开始就想好的策略，还挺好用的，反而所有的高管都更愿意和我合作了，多是由于我能力和德都还比较能服人吧。”吴旦开玩笑说还有多是，自己以忸怩的笑容服人了。

　　过去1年，他说自己在内部管理上主要做了3件事，1是把英雄互娱的做创新的移动电竞产品的主轴肯定下来，第2个通过拥抱更年轻更有才华的人加入公司提高整体作战能力，第3个就是梳理组织架构来适应手游行业的发展。

　　在企业文化上，吴旦给英雄互娱定的主轴就是，1定要让公司员工有归属感，开心工作非常重要。围绕移动电竞去研运创新的合适移动端平台的产品。这些现在看来有点理所应当的话，对当时的英雄互娱却非常重要。

　　吴旦说自己刚来的时候，感觉这家公司1切都在变化，并且你不知道会变化成甚么模样，员工也觉得很迷茫。所以必须要去梳理出扁平化的组织架构，构建企业文化。

　　衔接者

　　对自己在团队里的角色，吴旦觉得衔接者是1个比较恰当的定位。

　　英雄互娱现在代理的游戏产品中，60%都是吴旦之前投资过的公司。公司和代理产品的衔接是第1重含义。第2重含义就是资本和公司的衔接，由于来自资本圈，英雄互娱最开始的华兴、红杉、真格投资，都是来自于他的牵线。

　　“虽然是我牵线，但是谈还是老应去谈。沈南鹏是老应单独去谈的，就谈了1次，1个小时，回来很兴奋地跟我说，成了!华谊兄弟，是我们在成功的介绍下，见了王中军，当时双方都没想投资的事情，就是认识1下。结果第1次见面就敲定了，第2次就在梳理和补充细节了”。

　　吴旦说了1个成心思的事情，他们两人和王中军见完面以后，王中军说希望投资英雄互娱。当天晚上他和应书岭回家饮酒，应书岭还傻乎乎地问他，这件事是否是真的，感觉和假的1样。

　　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吴旦和应书岭几近每天最少10几个小时在1起，乃至回家还去对方的家打游戏。但是随着双方分工的明确，两人都开始各自忙各自的部份，见面反而少了。现在吴旦主要负责内部管理和产品投资，而应书岭负责公司新的战略方向和大的投资，和发行产品最后方案的敲定。

　　在快速前进的船上，应书岭是掌舵手，吴旦觉得自己是让全部船都很有士气、很有凝聚力的衔接人。“我会花很多时间和大家沟通相相处，也比较在乎大家的感受，毕竟老应是没有时间这么细致地陪大家”。

　　前金山云COO刘志刚加入英雄互娱任COO，兼顾商务中心、用户中心、电竞中心的整体管理工作。吴旦说最开始的时候，他常常去找刘志刚沟通，帮助他梳理业务方向和目标，介绍移动电竞的牛人给他。基本大家融入团队都挺快的，现在团队常常集聚在1起烤串。“天台烤串吧的开张，让大家凝聚力提高了1个档次”。

　　现在，他也还照旧会面很多游戏创业者，照旧以投资顾问的身份参与真格基金的每个月投资例会。只是投资从财务变成了战略投资。

　　1路走来，仿佛都是走在快车道上。但是吴旦告知新浪科技，其实每次融资，他和老应也都一样焦虑。最焦虑的时候，他和应书岭在网吧，边喝威士忌边打游戏，狂吸烟，打到晚上3、4点。

　　“只要钱没到账，人就不可能放下心来。做企业，核心指标是现金储备和现金流状态。当你觉得有1大笔钱要进来的时候，战略方针、现金流计划和打法都会有很大变化。要是变化做完了，钱没有进入，企业就完了”。

　　他觉得中国创业者常有的1个问题是，卯足了劲去做业务，但是算账能力很差，企业怎样亏没了都不太清楚。“动态的毛利是多少，动态的净利是多少，未来产品的本钱在哪些地方收回，这个我们是非常非常关注的。1个好的开创人，不单单要有很强的业务能力，也要有很强的算账能力”。

　　而对他的同龄人王思聪，吴旦给的评价是，思惟方式和他人不1样的人，没有条条框框的束缚，反而能真正做出创新，并且获得成功。王思聪天生有这类特质，他觉得自己也是这类人。